亚非拉美

似是故人来(明楼×凌远)05

冰轮影:

       护士给凌远处理了之前强行拔掉针头的那只手背上的伤口,又在另一只手上重新扎了点滴。


       对于病人不肯配合治疗这种事,王副院长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更何况这位病人不仅是他医学院的小师弟,还是在消化外科领域比他成就还要高的大国手,王副院长就更是发愁了。


       昏睡了大约一个小时,消炎止痛的药起了作用,凌远终于恢复了一些意识。


       看到明楼仍旧坐在自己床边,心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委婉的下起了逐客令:


       “我没事了,谢谢你。”


       “你要是肯叫别人来,我就同意走。”明长官一句话就把向来能说会道的凌大院长堵得没话说了。


       凌远实在没有精力跟他争辩,干脆重新闭上眼睛不出声音了。昏昏沉沉半睡半醒之间,听到明楼小声的吩咐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医院的阿诚去处理各项事情,看到明楼浅皱着眉头审阅文件,感觉到这人时不时的摸摸自己额头的温度揉一揉自己因为长时间输液冷得有些僵硬的手臂。


       凌远忽然觉得很害怕,自从知晓了自己的身世以来,凌远最怕的就是别人对自己无缘无故而且自己偿还不清的好。


       明楼是什么样的身份,跟自己不过能够算得上是像是罢了,竟然——


       “在想什么呢?”


       实在是凌远这眼珠子动个不停,连气息都是乱的,明楼想忽略也忽略不了,干脆放下手里拿着的文件,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他。


       凌远下意识的睁开眼,抿了抿嘴唇,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不要多想,我没有其他目的,只是——喜欢你,而已。”


       明长官云淡风轻的一句“而已”,惊得凌大院长险些从病床上坐起来,瞪了好半天的眼睛才哑着嗓子分辩出一句——


       “我是男人。”


       “我当然知道。”明长官露出了招牌的一字笑,显然是觉得凌远的回答颇为有趣。


       凌远无言以对,只好眼巴巴的等着对方,似乎期待着明楼能告诉他刚才那句话不过是开句玩笑罢了。


       “我只是喜欢你,从当年在巴黎认识那时候开始。”明楼收敛了笑意,看着凌远,这句话说得再认真不过了。


       情绪波动之下,原本已经消停了许多的胃又疼得厉害起来,凌远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按,却被明楼及时拦住了。


       “别紧张,虽然这次你欠了我救命之恩,但我还不至于趁火打劫要你以身相许。”


       凌远微微用力,把自己的手从明楼的手中夺了回来,深深吸了一口气,骗自己一定是疼晕了或者还没有睡醒,然后就鸵鸟似的闭上眼睛,假装感觉不到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灼热视线。


       入夜之后,明楼还是回了家,毕竟第二天是周一还要上班,况且万一被人发现他一早从外资医院离开也是个不小的麻烦事儿。


       凭着凌大院长的身份,王副院长那边不用明楼出面,也断然不会怠慢的。不过明楼还是让阿诚亲自叮嘱了值班的护士,毕竟凌远这个别扭的脾气摆在这里,就算住进医院里还是习惯性的死扛着。


       有赖于新换的点滴里的安眠成分,凌远才能一觉睡到天亮,虽然胃还是疼,不过精神总算是好了一些。


       王副院长上午过来给凌远做检查,出血虽然已经控制住了,但是从检查结果看溃疡面比较大,尤其是十二指肠上的那块溃疡已经腐蚀到小血管了,如果再不好好调养——


       凌远用最大的耐心听完王副院长负责的唠叨,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了解了,然后抛出一句“给我办手续吧,我下午要出院”,直把王副院长气得想要撞墙了。


       明天一早约了小玉家属和双方律师,协商廖老师那起官司的事情,今天晚上凌远必须先跟院方这边的律师谈好。所以凌远就算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卧床静养,也实在是腾不出功夫来。


       从手机里翻出各科室的值班时间表,发现韦天舒今天正好下午轮空。想着这人跟自己阴阳怪气了好几天,其实也就是少了个台阶服软,凌远决定不再顾忌什么面子问题了,直接使上了苦肉计。


       “三牛,你来一趟温宁吧。”


       接到凌远电话的那一刻,韦天舒原本还想呛他几句解解气,可是一听凌远这明显虚弱的气声,心里那股火儿就顿时熄灭了大半。


       再听到主公传召竟然是让他来温宁办出院手续外带接人出院,韦天舒直接一边骂着人一边拿起车钥匙冲出了普外办公室,连身上穿着的白大褂都是上车之后才想起来脱掉的。


       中午刚刚输完的消炎药对胃的刺激比较大,拔了针之后不过是换了个衣服的活动量,凌远已经难受得歪靠在床头上直冒冷汗了。


       韦天舒风风火火冲进门看到的就是凌远这副堪比西子捧心的惨状。


       “老王是年纪大老糊涂了吧!就你现在这情况他也敢批你出院?我敢打赌等会儿车开到一半你就得再躺下,还得倒着送进来。”


       王副院长是比凌远和韦天舒打了八九届的师兄,不过在业内的成就声望却比不上两个师弟。他跟韦天舒一向还比较谈得来,这两年当上温宁的二把手之后一直想挖墙脚,可惜尚未成功。


       “再加一瓶葡萄糖吧,不用等会儿,我可能真的起不来了。”


       韦天舒知道凌远一直有低血糖的毛病,从凌教授去世到廖老师出事再到他昨天犯病住院,恐怕也没正经吃过几顿饭,又这么一通折腾,不趴窝才怪呢。


       这么死要面子的人,能亲口服软,恐怕也真是难受到一定份儿上了。要知道每一次凌远但凡能喝得下糖盐水,也绝不会主动要求用耗时间的治疗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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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啦~~~表白啦~~~


以及——失败啦!!!


哎呦,我怎么那么愿意看到明长官碰钉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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